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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过“浙”些春季限定,又要等一年

时间:2024-06-10 08:10:42

新妹人在电脑前,心在山野间。想起那些春天里的第一口鲜,心底的馋虫也随万物一同复苏了。趁着无限春光,一起回味带着童年滤镜的清明美食吧。

年年清明“绿”,岁岁粿飘香。在每个浙江人的记忆里,清明粿都有着不同的形态和味道。

咸味的清明粿,一般都是大饺子形状的,里面的馅料多以剁碎的春笋、腌制的雪里蕻、五花肉和豆腐等做成,有些还会往里面放少许猪油渣。每一口,都是春天限定的鲜香。根据不同的喜好,清明粿可以蒸着吃、煎着吃、烤着吃,不管怎么做都很好吃。

甜味的清明粿,大多是小圆饼形的,有光面的,也有印着“春”字和其他花纹的。里面是芝麻馅或豆沙馅,豆沙馅的灵魂在于陈皮,有陈皮的豆沙馅,层次更丰富,初入口时可能会感觉有一点点苦,吞下后,会慢慢回甘,一层一层的清香和淡淡的甜,就像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,令人齿颊生香,回味悠长。

清明粿做好后,蒸出的第一锅味道最佳。蒸笼盖子一打开,香气随着热气扩散开来。每当这时,众人都会不顾烫口,迫不及待地把春天吃进肚子里,“嘶哈嘶哈”的声音不绝于耳,那是本能的快乐。

不同的地方,清明粿的做法略有不同,名字也有万千变化,比如在舟山普陀人的心目中,青饼才是YYDS。但青饼也只是普陀的统称,其实下面各岛的青饼都有各自的特色,譬如虾峙和六横便叫麻糍而不叫青饼。一个个碧绿喜人的青饼或麻糍,就是海岛春天的象征,尝一口春日的甜美,既是对祖先的虔诚祭拜,也可借此求一个四季健康。

虽然各地的做法和名称有所不同,但食物中寄托的希望与暗藏的情感,都是一样的。一餐一食,常能唤醒深情过往,因为味蕾是有记忆的。而最绵长的乡愁,顺着味蕾游走,从舌尖到肠胃,从肠胃到心头,大抵是回归故乡的最短路途。

“清明数典悉多多,甚事干卿独嗜螺。”清明的螺蛳,总是让人上头。

俗话说“清明螺,赛只鹅”,清明前一个月、后两个月的螺蛳,是一年中最肥美的。

在浙江,螺蛳是一道极佳的下酒菜。不管是午夜不停歇的大排档,还是高档的中式餐厅,总少不了它的身影。

螺蛳虽不贵,但想吃出真味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螺蛳,首选的是个头中等、壳薄肉肥的青壳螺蛳,太大的螺卵多,肉也老;其次的则是那种浅褐色螺蛳,看上去光润发亮的好一些。

想要吃到真正的好螺蛳,还是得到深山里去。某美食节目寻味至钱塘江源头——开化,找到了螺蛳中的最佳王者:开化青蛳。

开化青蛳又称清水螺蛳,据说,出了开化就很难在河里找到青蛳了,因为青蛳的生长对水温、水质和周围环境的要求很高,水一定是要活水,而且不能太深,也不能有污染。

它的外壳更为纤长,螺肉小而紧,鲜味十足。生长水域的水质越好,青蛳的个头越大,颜色越黑,肠子越绿,吃起来才越有味道。

开化人喜欢用紫苏叶调味,无论是酱爆,还是上汤,咸香的美味,令人无法拒绝。浙江人大多是吃螺蛳的高手,无需牙签,用筷子固定或手指捏牢,一嘬一咬,鲜嫩有筋道的螺肉应声入口,一个人可以吃掉一盘,美味根本停不下来。

杭州人有“螺蛳笃笃,道台不做”、“螺蛳过酒,前世未休”的说法,足见对螺蛳的喜爱。

关于螺蛳,还有另一句俗语,叫“螺蛳壳里做道场”,指的是在狭窄简陋处做成复杂的场面和事情,引申为两层含义:一是在小处做出大场面,表示精明、能干;二是指做事遇到约束、局限,铺排不开,无法施展手脚。

油焖春笋、腌笃鲜、河蚌春笋……浙江人吃笋,有一万种方法。笋的脆嫩爽口的质感,无论炒、炖、焖、煨,皆成美味,鲜到极点,因此被称为“此蔬食中第一品也”。

李渔在《闲情偶寄·蔬食》论蔬食之美者,“曰清,曰洁,曰芳馥,曰松脆而已矣。不知其至美所在,能居肉食之上者,只在一字之鲜……此蔬食中第一品也,肥羊嫩豕,何足比肩。但将笋肉齐烹,合盛一簋,人止食笋而遗肉,则肉为鱼而笋为熊掌可知矣。”

吃笋的最早记载来自《诗经》,“笋,竹萌也,可以为菜肴。”《尔雅》的定义,道出了竹笋与中国美食的历史渊源。

自古以来,吃笋就被视为一件雅事。古人喜欢吃笋也源于对竹子热爱,既然竹子高洁,那么春笋自有风骨,也被赋予了独特的含义。士大夫崇尚超然物外、淡泊名利的生活,笋满足了他们对食物的想象。

苏东坡就写过“宁可食无肉,不可居无竹,无肉令人瘦,无竹令人俗”,他对竹的最高褒奖,就是把它(的笋)吃掉。这位吃货界的顶流之一,为了落实吃笋的一万种方法,尝试火腿煨春笋,也就是现在腌笃鲜的早期雏形。

腌笃鲜的“腌”指腌制过的咸肉,“笃”意指小火慢炖,“鲜”则是指新鲜的春笋。听着“咕嘟咕嘟”的声音,肉香和笋鲜弥漫开……

春笋之鲜,从古至今广受人们的喜爱,或许是因其鲜美的短暂易逝,一旦错过,便又要花上一年的等待。

从清明粿到螺蛳,再到春笋

而在“吃”的背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