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甜北咸、东辣西酸”的谚语,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地域饮食口味的差异化,即使偏好同一种口味,仍有很大差别,比如同样爱吃辣,湖南人强调香辣,江西人喜欢鲜辣,川渝人民酷爱麻辣。即便如此,中国人的“钢铁胃”还是被一个“辣”字统一了审美。
关于“辣”的问题,湖南人极富发言权。早在两年前,就有媒体公开报道,湖南人每年人均辣椒消耗量足足有100斤之多。在吃辣人群比例中,40岁以下的年轻人占到了90%,因地域条件、辣椒传入中国的历史渊源等原因,湖南人的吃辣能力全国人民有目共睹。对这种吃辣能力的培养,湘菜功不可没。
曾有科学验证,“辣”是一种痛觉而非味觉。然而,“酸、甜、苦、辣、咸”总像亲密无间的盟友,总无法拆分,依然被视作常规“五味”。在湘菜中,“辣”,似乎是根植于湘人骨子里的味觉之魂,统领五味。很多“嗜辣战士”,不管什么样的辣统统HOLD住。
将美人椒切成小段,加蒜籽、香豉,泡入茶油,辣中带香,味道浓烈,是为“香辣”;将辣椒放入火中烧烤,用酱油等调料凉拌,辣中带一丝微甜,谓之“鲜辣”,皮蛋辣椒擂茄子是当之无愧的代表;将红辣椒用密封的酸坛泡,辣中有酸,谓之“酸辣”,如酸萝卜炒牛百叶;将红辣椒剁碎,腌在密封坛内,这样腌制的剁椒辣中带咸,称之“咸辣”,如湖南名菜剁椒鱼头;将红辣、花椒、大蒜并举,谓之“麻辣”。正因这五种“辣”,才成全了湘味的变幻莫测。
“来两份小炒黄牛肉,一份特辣,一份正常辣。”在长沙繁华的五一商圈,某家湘菜馆里,常遇见这样一些豪横点单的顾客。店员刘玉玲透露,有时候从吃辣的程度就能判断出来顾客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。不论高级湘菜酒楼还是烟火小馆,在湘菜经典菜谱中,小炒黄牛肉绝对拥有姓名,也是“香辣”的代表,深受食客们的喜爱。其余辣,不胜枚举。
在热辣的夏天,一些到店吃湘菜的顾客在点上一桌经典湘菜的同时,还会搭配啤酒,一方面让啤酒中和湘菜的辣,另一方面,湘菜辣味烈性配上啤酒,更能为聚会增添热闹的刺激。
在湘菜的聚餐餐桌上,辣劲和酒劲都容易让人上头,世间百态往往都在这一酒一肉里了。